他不是已经死在三年前,被下葬了吗?
年轻的帝王坐在床侧,脸色莫测,眼底却沉蕴着一股风暴:“给他把把脉。”
徐恕总算明白今日的皇帝陛下怎么那么奇怪了。
说得也是,这世上除了陆清则本人,还有谁能让皇帝陛下这么着紧?
他脑中霎时窜过无数念头,隐约明白了事情的关键,给陆清则号脉时,感受着身边那沉甸甸的压迫感,想想宁倦这三年的状况,又看看陆清则苍白的病容,一时不知道该感觉谁更可怜。
陆大人啊,你可能……要倒大霉了。
片刻之后,徐恕先说出了皇帝陛下最想知道的:“陆大人的身体,比起前几年要更虚弱一些,好在没有亏损太多,往后加以调养,也不是不可以养回来,只是需要严格一点了。”
宁倦的脸色明显又冷了几分,嗯了一声。
徐恕没有包庇陆清则,继续道:“现在只是着凉,风寒入体,好好喝两日的药,便能恢复了。”
顿了顿,想起方才给陆清则号脉时,那只手腕的瘦弱,像是一捏就要断掉似的,还是又含蓄地提醒了一下:“但陆大人气虚体弱,身体和情绪都禁不住太过激烈的刺激,徐徐图之最好。”
宁倦没有搭理这一句,得到了诊断结果,便直接赶人:“出去。”
像是不能再容忍有人在一侧看着陆清则了。
徐恕嘴角抽了一下,他能治身体上的病,但治不了心病,这几年陛下沉沉郁郁,心病毫无疑问就是陆清则。
就算他再恃才傲物,也知道这事他还是别掺和的好。
徐恕退出去后,宁倦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做什么。
他只是坐在床头,生怕陆清则会消失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