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突突直跳着,陆清则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就那么甩开了长顺,踩着绵软厚重的羊毛地毯,走到了门边。
正待推门而出,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宁倦沉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冷冷地看着他,显然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在门外将屋里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陆清则的脚步霎时一顿,猝不及防地撞上宁倦,脱口而出:“你把钱明明……”
话还没说完,宁倦直接一伸手,将他扛了起来。
身体腾空的瞬间,陆清则的脑子都是蒙的,从未遭到过这种待遇。
这兔崽子在做什么?
他居然敢把他跟沙袋似的扛起来?!
长顺看得心惊胆战,很有眼力地飞快从旁溜了出去,顺带带上了门,吩咐附近的宫人离远点,可别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门再次阖上的时候,陆清则被丢到了大床上。
高低落差有些大,他被摔得一阵头晕,好在床铺得厚实柔软,除了头晕之外,倒也没有受到其他什么伤害。
等他缓过来想要逃离的时候,已经晚了,眼前一暗,宁倦的手撑在他头边,将他囚锁在了怀里,英俊的脸上一片冰寒,一言不发地捏着他的下颌抬起,不由分说地亲了下来。
陆清则的瞳孔剧缩。
从前每一次的亲吻,每一次宁倦表达心意,其实都是极为隐晦、小心的。
这段悖德的感情,不能轻易袒露出来,所以总是在黑暗中,在他半昏半睡之时。
这是他第一次清醒着被宁倦这般对待,清晰地感受到宁倦对他的欲望。
直白的、炽烈的情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