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
陆清则又气又好笑:“算了,早些派人送他去见段凌光吧。”
宁倦默了默,想到方才长顺来回禀,说钱明明怀里还多了几本文书,一问,是陆清则准备的,让带给段凌光,顿时心里泛酸。
陆清则这几日频繁出入书房,又调取了不少密档来看,果然是为了段凌光。
就那么关心段凌光吗?连通商一事都要替他操心。
但是心里再酸唧唧,宁倦也不会表露出来,坐到陆清则对面,开口道:“近来京中有乞丐传出关于西南的歌谣,我着人去查了一番,今日逮到了最先传出的两个乞丐。”
陆清则眉毛也没动一下:“哦,然后呢?”
“他们说是在京郊一家客栈附近,被一个戴着斗笠的年轻公子吩咐的。”
宁倦的脸上难得带了丝笑,英俊非常,少了几分前几天发疯时那种危险的攻击性,目光微灼,注视着他:“怀雪猜猜,是谁?”
陆清则顿了顿,放下书,心平气和:“陛下不是知道了吗。”
宁倦眸光闪动,盯着他,想要确认自己在陆清则心里的位置:“你回来应当是为了给史大将军祭扫,却又停留了两日,是为了我,对吗?”
玉白的指尖无意识揉皱了书页,陆清则抿了抿唇,生硬地道:“西南若是反了,百姓的安稳日子也得到头。”
“承认关心我很难吗?”看他这副样子,宁倦的笑意反而深了深,“怀雪,只有心虚了,才会避而不答。”
陆清则感觉自己又有点恼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年前他心态平和,容易被惹恼的是宁倦,三年后反而颠倒了角色,他变成了那个容易被三两句话就惊扰心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