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的手指虽然不算暖,但也有一点温温的力度。
落到头上,是很熟悉的感觉。
陈小刀呆了好半晌,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哇”地一下就扑进陆清则怀里,差点把陆清则撞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公子你没死是吗?”
一边哇哇大哭一边小心确认。
陆清则笑道:“你不是感觉到了吗。”
陈小刀哭得快赶上给陆清则下葬那天了,眼泪哗哗流个不停,又哽咽得说不出话,好久才平息下来,揉了揉红通通的眼睛。
陆清则安静地等他哭完,才温和开口:“对不起,当年有所不便,便没有告诉你。”
陈小刀向来不记仇,痛痛快快地哭完一场,就过去了,闻言抹着眼泪摇头:“只要公子,还活着,比什么都好,公子不用向我道歉,您做什么,肯定都是有道理的。”
顿了顿,他左看右看,确认周围无人,才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陛下吗?”
陆清则愣了一下,看他大概是猜出什么了,下意识维护宁倦:“不是。”
或者说,不全是因为宁倦,更多的不过是因为,当年是个死局。
陈小刀在漠北呆了三年,人长高了不少,也变得壮实了点,比起从前的毛毛躁躁,也多了几分沉着,思维也不像从前那般单纯,陆清则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
他很清楚陆清则的脾气,看他的样子,就猜到肯定是和陛下有关。
唉,公子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师生悖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