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才如梦初醒般,磨蹭了一下,期期艾艾的:“殿下……陆大人,您……”
陆清则失笑:“从前是如何叫我的,现在也如何叫便是。”
面前的人容颜极盛,清贵无双,看两眼都让人失神。
再次得以确认,大家伙瞅着陆清则,反而局促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呐呐地应是,随即揖手一拜,三三两两梦游似的飘出了武英殿。
全程只有范兴言一人稳稳坐着。
见其他人都出去了,范兴言才终于站了起来,望着陆清则,一阵鼻酸:“怀雪啊……”
陆清则想起,当年他最后一次见范兴言时,还答应了范兴言,待他孩儿出生,为孩子取名做干爹。
但他不得不走,也不想连累其他人。
回来之后,也不好告知。
陆清则敛了敛嘴角的笑意,歉意道:“抱歉,我……”
范兴言叹气:“你道什么歉?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我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当年局势,你确实进退两难……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陆清则静默了下,含笑道:“听闻你夫人诞下了位千金?”
提到女儿,方才还面色沉重的范兴言又喜气洋洋了,摸了下鼻子:“我闺女长得像他娘,极为可爱,等下次你有空,随我回去看看,小囡还没见过干爹呢。”
陆清则指尖摩挲着茶盏:“我去,合适吗?”
当年因他的事,冯阁老的儿子,也就是范兴言妻子的哥哥,也被砍了头,旋即冯阁老被迫告病,很快便辞别了官场,也与范兴言断了往来。
范兴言低声道:“怀雪,你有所不知,陛下已是看在你和岳父曾为他出力的份上,减轻了处置,当年你被刺杀一事,与岳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