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
猝不及防被点名,万念俱灰中的长顺莫名哆嗦了一下:“陆大人?”
“即刻命所有阁臣来南书房。”
除了脸色苍白一些,陆清则脸上看不出任何伤心难过,亦或是担忧害怕的情绪,声音缓而沉:“今晚房新禄或许会有动静,随时准备擒拿。”
长顺呆了呆,仿佛重新找回了主心骨,连忙应是。
转身离开时,他想起当年陛下听闻陆大人葬身火海时的反应,又看了看从容立在书案旁,低敛着长睫的陆清则,茫然地想:陆大人不伤心吗?
陛下知道陆大人离去时,那样的绝望痛苦,甚至伤心吐血,强烈的情绪渲染得他也不禁心脏紧缩。
可是陆大人好像除了最初的震动之外,就没有其余的反应了。
陆大人果然还是……没有那么喜欢陛下吗?
毕竟这段情是陛下强求得来的。
长顺心里滋味复杂,一时不知道该替陛下感到几分不值,还是为陆大人的薄弱冷淡感到不满。
待书房里无人了,陆清则方才蹙紧了眉间,死死捂着发闷发痛的胸口,气血翻涌中,他的身子晃了一下,几乎是跌落回了椅子上。
他眼眶泛红,攥紧了那封急报,微不可闻地低低叫了声:“霁微。”
别出事。
几位阁臣很快赶到了南书房。
那么大的动静,消息是不可能瞒住的,理应让几位重臣知晓。
陆清则已经恢复了如常的态度,语气平淡地讲述了此事。
登时所有人头皮一紧,浑身的血都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