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剥开了他的衣裳。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力度与气息,他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地任由摆弄,反正大概就是被咬几口。
结果今晚宁倦并不打算放过他。
陆清则一下被弄醒来,蹙着眉倒嘶着气:“大半夜的,闹什么……唔。”
宁倦慢悠悠地沉下腰,注视着陆清则的脸,不错漏一丝陆清则因他而露出的困扰、疼痛、亦或是舒服的情绪,含笑道:“朕不高兴。”
又不高兴什么?我不是没头脑,但你总是不高兴是吧。
陆清则无奈地张了张嘴,想要说话,话还没出口,就被宁倦用唇舌堵住,把话咽了回去。
今晚的宁倦格外磨人。
分明是寒寂的冬日,陆清则还是出了一身汗,鬓发凌乱地沾在汗湿的脸上,嘴唇因忍耐而被牙咬得鲜红,又被宁倦用手指掰开,衔着他的唇深吻。
陆清则差点没喘过来,有气无力道:“又有谁惹你不痛快了?”
宁倦按着他的腰,不悦地问:“你送了段凌光琉璃灯?”
陆清则:“……”
这一记洛阳铲。
他合理怀疑宁倦是在借故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