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船娘们目不斜视,似乎对这豪华舒适的大船上走上来三个显然付不起价钱的人一点儿也不意外。
越迷津越来越觉得古怪,这男人梦寐以求的温柔乡,让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总觉得好似掉进一个蜜做成的陷阱之中。
哪料秋濯雪却好像一下子淡忘了血劫剑的麻烦,问他:“你饿不饿?”
“正事要紧。”越迷津淡淡道。
秋濯雪轻轻叹气道,唤住一个船娘:“叫你家公子下来。”
船娘细细地应了一声,她连看都没有看秋濯雪一眼,飞快地离开了。
很快,楼上就有了动静,走下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左一右,并肩而行,右边的是一名风流倜傥的锦衣公子。
而左边却是一个云鬓蓬松的女子,怀抱琵琶,这栋画舫几乎每个角落都被灯照得极为光亮,连她也不例外,那乌油油的长发似闪着光,连步摇也难以争辉,含笑的眼睛带着一种妩媚的慵懒之意,腕上配着羊脂玉镯,肤色滑腻柔润之处,与玉质难分高下。
这女子的衣着首饰纵然素朴简单,却难压容貌美艳,气质非凡。
她虽非是美得天上有,地上无,但在此情此景之下,仍叫人看得呼吸微微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