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见过,你们也未将他剖开,无法检骨。”藜芦淡淡道,“不过既然头颅背脊相连,又是同死,共用心窍与脏腑的可能性极高。而且两面相对,头颈相连,纵有脊骨与颈骨,也黏合太过,说是一个,并无问题。”
他不过是问了几个问题,所说竟与古蟾分毫不差,秋濯雪颇为悚然。
秋濯雪试探道:“我还以为雪蚕与赤砂也是如此?之前我们偶遇圣教的半枫荷姑娘,她说阁下是剖心分人……”
藜芦冷笑一声:“割头剖心,若能成活,满地只怕都是活脱脱的死人了。”
伏六孤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众人下意识齐齐望去,他忙清了清嗓子:“天太干,我去倒点茶来,你们聊,你们聊。”
他一猫腰,就往外头溜,很快外头就传来伏六孤带着雪蚕赤砂离开的声音。
秋濯雪暗暗感慨伏六孤的贴心。
三人才收回目光来,越迷津听了半晌,终于开口:“我看见那两个孩子脸上有伤,脖颈光滑,衣袖内手臂并无疤痕,他们的情况又如何?”
藜芦若有所思:“你倒是眼力不差,他们二人情况比起你们所遇的这个男婴要好一些,他们只不过是脸儿与肚腹相连。”
此言一出,秋濯雪不由得一怔:“肚腹相连……”
莫说秋濯雪知晓一些医理,单说在江湖上闯荡,早就见过不知多少肠穿肚烂的倒霉蛋,他若有所思道:“那藜芦大夫是如何确认这两个孩子不是共用五脏六腑?”
藜芦似笑非笑地看了秋濯雪一眼。
这其实已问得有些过于僭越,也非是人人都愿意将自己的本事告诉他人,秋濯雪回过神来,本要致歉,藜芦却又出乎意料地再次开口。
“病。”
秋濯雪讶异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