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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大义,不需要理由,我是巫觋已经足够。”

藜芦道:“不惜代价,一个不留。”

他的声音仍然如此平静,没有愤怒,没有血腥,没有仇恨,却足够令人心寒。

此言听来是易地而处如何安排计划,又似是影射接下来众人的下场。

圣教悚然一惊,一种莫名的恐惧之意自众人的心头拂过,心情甚是混乱,几乎齐齐看向了荆芥。

荆芥更是手足无措,无论来时想得再如何清楚明白,可听见藜芦的这番话后,他又怎么敢毫不犹豫地下手,倘若这中原人真是来探查圣教的底细,他岂非成了千古罪人。

可是藜芦此言,更是叫人心惊胆寒,魂飞魄散。

几乎是第一反应,荆芥脑海中只浮现一个字。

走——

局势转变飞快,忽就成了圣教弱势,远处的伏六孤与越迷津更是面面相觑。

与秋濯雪不同,伏六孤在墨戎四年,对这里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对此体会要更深一些。

藜芦本是圣教的这一任巫觋,天资非凡,不过他对权力毫无兴趣,十五岁时离开圣教到此地隐居,精心钻研医蛊,应允一旦墨戎遭遇祸事,就会出面。

七位长老苦求他继任不得,只好联手扶持青槲坐上巫觋之位,然而七位长老对自己提拔起来的青槲,终究失了一份敬重,反倒是对藜芦甚为恭敬。

有形无形之中,藜芦始终如同一道庞大的阴影,压抑着年轻的巫觋大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