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的脸上并没有半点笑容:“我想,更准确的说法, 应当是她死前为何如此祥和的原因。”
说出这句话时,秋濯雪向来平和温柔的眉眼之中,隐隐约约掺杂了怒意。
这次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过了好久,越迷津才道:“你很生气,是为了素心师太的死吗?”
秋濯雪勉强一笑:“什么都瞒不过越兄。”
越迷津淡淡道:“别人冤枉你,误解你的时候,你从来没有生气过,因为那些话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的,都给你造不成多大的麻烦,你总是很冷静,很清楚,所以你从来不会为自己被冤枉而生气。”
“愤怒在殊死决斗时也许是一剂良方。”秋濯雪赞同,“可在平日里,愤怒只会冲昏头脑,令人变得意气用事。”
他顿了顿,忽然又问:“不过——难道秋某不为自己,难道不能因为唐门主愤怒吗?”
越迷津面不改色:“我们刚刚提过唐轩了,你没有生气。”
“这……的确如此。”秋濯雪像是才回过神来,他怔了怔后才笑起来,“越兄真是观察入微,倒是秋某将你小瞧了。”
越迷津否决了:“不是。”
“哦?”
越迷津的目光总是很清澈,可有时候又有一种逼人的锐利感,叫人下意识想要闪躲:“我一直以来都在你身边,就是因为我想看着你。”
秋濯雪一愣。
“我并不是观察入微。”越迷津又很快转过头去,淡淡地笑了笑,“天底下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这样去看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