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谁都不信。

金大夫叹了一息,说他估摸着一刻后就能醒来后,便退出了屋子。

把金大夫送出去后,温盈坐在一旁看了眼沈寒霁,再回想了方才金大夫所言——就寝时,卧榻之侧若是有人,容易被梦所魇。

究竟是什么样的梦,能把沈寒霁这样临危不惧,从容不怕的人惊吓成如此,需要靠着药物才能安睡?

且卧榻之侧若是有人,容易被梦所魇……

难道这就是他成婚后分房睡的原因?

温盈坐在一旁,看着双眼紧闭的沈寒霁。神色淡淡的,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又看了多久,直到沈寒霁似乎要醒过来了,才回过了神来。

随即佯装无事的拿出帕子擦了擦他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温声道:“金大夫说你醒来后,再休息小半个时辰就能回去了。”

“我浑水多久勒?”声音一出来,音极为不准,口齿不清。

向来温润尔雅,不曾失态过的沈寒霁不由的蹙紧了眉头。

许是麻沸散的药用还没彻底过去,沈寒霁的身体有些乏力,便是说话的时候,舌尖都有些发麻,说得口齿不清。

温盈难得看到失态的沈寒霁,不禁掩唇轻笑。

沈寒霁紧蹙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她,但愣是没有再说一个字。

他的眼神俨然就是让她不要笑。

温盈按下笑意,温声回他的话:“也没昏睡多久,大概是半个时辰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