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年岁大了些,便也越发的沉稳了,但爽朗的性子依旧未变。
再者这北境民风本就彪悍,他这爽朗的性子比起在金都之时,有过之无不及。
兄弟二人一同到房中,让驿站小二送上了茶水和吃食。
边境混乱,更何况还是在送嫁的途中,不宜喝酒。
几杯茶水落肚,沈长震问:“家中父亲母亲可还好,你二嫂和侄子,也就是我娘子和儿子可都还好?”
沈寒霁笑了笑,道:“都还好。”说着便站了起来,走到了行囊处,拿了几封家书出来,然后递给了他。
“父亲,母亲,还有二嫂给二哥的家书,里边还有源哥儿给二哥画的画。”
听到自己儿子都会画画了,沈长震惊诧一瞬:“我离开的时候,他才那么一点大……”他用两个手比划了一下一个婴儿的大小,随而又感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他都会拿笔了。”
说着,沈长震率先打开了妻子的信,打开了信,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漆漆且看不出来是什么样的画。
沈长震噗嗤一笑,道:“还真的只是学会拿笔了。”
笑意顿了下来,看向妻子的信,再看双亲的信。看着看着,以手扶额,遮住了略红的眼眶,但嘴角却是带着笑意的。
可这笑意中却是带着太多太多的无奈。
离家千里,父母,妻儿虽不得相见,但却保卫着千千万万家的父母双亲,及其妻儿。
忽然,肩膀略微沉了沉,被轻拍了拍,随而传来自己三弟清润的嗓音:“二哥不必太过伤感,或许过不了多久,便能回金都看望父亲母亲,还有二嫂和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