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池霖之父池厚德重重咳嗽一声,得过免跪圣谕的老臣,颤抖着跪了下来。

“丞相不必跪,更不必求情。王喜,扶丞相下去休息,他年事已高,需要静养。”

王喜带着侍卫上前,将池厚德抬走。

没有池厚德的庇护,其他人便不敢保池霖。池霖没了主心骨,就算没有实质证据,让他认罪也不是难事。

元皎炎一眨不眨地盯着陌影,不停摸着下巴,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趣味。

薛忠国等忠心耿耿的臣子,激动得嘴唇轻颤。

陌影在纸上扫了一眼,“你将长平将军的行踪透露给敌军细作一事,是朕来说,还是你自己说?”

池霖崩溃得涕泪纵横,口中却还在狡辩,“不是我,不是我,皇上……”

他哪里错了?易丛洲不过一个家破人亡的失败者,那些士兵出生微寒,死了便死了,承国有的是这样不值钱的平民。边疆百姓的安宁,谁又管得了?要怪只怪他们命不好,生在不毛之地,活该忍受战火的荼毒。

陌影看清了他眼里的恶意。

残害了那么多士兵,间接害死了边境百姓的,竟是这样一个垃圾。在质问面前,不知悔改,无可救药!

陌影的愤怒烧到了顶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池霖,你听到战场上战士的哭喊了吗,一声声,椎心泣血!你一个该千刀万剐的刽子手,有何资格哭?那死去的上千士兵,他们哭了吗?那些被敌军掳去侮辱的妇孺,她们哭了吗?那等待儿子归家的老母亲,她们的哭声,你又能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