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如尘手指一弯,又给他倒一杯。
“不、不喝了……朕答应过……”说到一半停住了。喝酒误事,他答应易丛洲不喝酒的事无需说给别人听,特别是三个股票男。这饮料不知是什么,虽然酒味很淡不至于喝醉,但在以蛊毒出名的祭师府,还是多个心眼比较好。
陌影没想到的是,这杯不起眼的东西比洞房那夜喝的烈酒还上头。
不一会儿他便有些头晕,视线总有重影。
他不清楚是酒有问题,还是自己酒量差到这种地步,总之情况不妙。
酒壮人胆,他咬了咬唇,开口问:“祭师大、大人,朕派人去北方调粮,蔺家发家于北方,根基深厚。可、可否请蔺家子弟配合征粮,率先垂、垂范……”
“皇上的旨意,不管是祭师府还是蔺家,都当义不容辞。只是……”
蔺如尘瞧着陌影涣散的眼眸,里头像含着春水。
皇帝穿着一袭水蓝薄衫,普通人压不住这种颜色,只会显得轻佻。可他一穿,水嫩青葱的绸衫将他衬得颜如玉,十成十的娇贵小公子。
蔺如尘手指一翻,一个中空的环形和田玉佩悬在他指尖。
玉佩小幅度左右摇晃。
陌影的注意力不自觉放在玉佩上,眼珠一左一右地滑动,头愈发晕了。
他一把捉住蔺如尘的手,“不许动!”
过了几息,他猛然意识到对面是谁,受惊地收回手,头低着,像犯错等责罚的小孩子。
“祭师大人,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的睫毛颤动着,声音低如微风,“你刚刚说只是什么,你想要回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