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下人不停擦汗。
“元镇北呢?”
“连夜逃回了滇城,说回去之后便把这些年藏的兵推出来,要正面开战。”
“废物。”
蔺如尘忽然觉得嘴唇有些湿,一舔,满嘴的血腥味。
原来他不留意间用力,将嘴唇咬破了。
他不甚在意,擦也不擦,声音冰冷寒凉更甚以往,“此事绝不简单,元皎炎既然那么意外,人不会在他手里。派人盯着子夕与西北,有风吹草动马上来报。”
桌上摆着陌影送的胭脂,眉笔已被他弄断了。
皇上曾亲口答应给他画眉,笔断了,人也不见了。
西北大营,一卷绣着龙纹、黄布裹着的卷轴被八百里加急送到易丛洲手上。
旨意送到时正是夜晚,易丛洲与诸位将领正在商讨接下来打胡月国的方法。
“长平将军与其他诸将听旨。”
众将跪倒一片,旨意一宣,一片寂然。
玄衣卫将卷轴交给易丛洲,消失在夜色中。
大伙这才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皇上重病,太医正在会诊,由摄政王代政?”
“怎会突然如此,真叫人意想不到。”
岳黎是个直肠子,不解道:“重病?怎会突然重病?咱们离京时皇上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会突然得病?”
他担忧不止,坐都坐不住,在原地无头苍蝇似的打转。
对他来说这是坏消息,落到蔺追云耳中,便成了天大的好消息。
能在官场上混的都是人精,皇上「重病」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