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丛洲手下大名鼎鼎的戍边三卫中,最有名的、最有血性的便是泰宁卫。”
一说这个蔺追云变了脸色,戍边三卫是一块他踢不动的铁板,只听易丛洲一人号令。他几次想让戍边三卫打头阵,当着无数士兵之面号令,戍边三卫动也不动。
这口恶气,如何能不出!
“属下这里有一包好东西,就算是再猛的汉子,也会被管得服服帖帖。”谋士拿出一个纸包。
“何物?”
“一用便知。将军只需与易丛洲说,自己作为主帅,需要分出戍边三卫中的泰宁卫来保护将军安全。易丛洲罪名在身,料想他也不敢反抗。等泰宁卫一来,便把这些东西加在他们饮食之中,不出半月,便能让他们变成听话的狗。”
陌影看到这,心沉到海底,已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觉得脸上有烫伤疤痕的谋士十分眼熟,在脑海里拼命搜寻,忽而一拍脑袋。
有了!那天元镇北叫他去思过居碰面,他被元皎炎灌醉,又为蔺如尘所救。后来离开时,他与一人擦肩而过,他无意中看了一眼,见到的就是此人。
他记得清楚,这人分明听从元镇北的指挥,跟在元镇北护卫后头。
难道蔺追云与元镇北有往来?
此刻顾不上那些,陌影强压下不忍,继续看。
四年前的易丛洲面相比现在青涩许多,同样不苟言笑。
蔺追云将要泰宁卫的事一说,他一言不发,久不表态。
“戍边三卫,难道少了这一卫易副将便打不了战?况且,本将军只是暂借泰宁卫一年,等期限一过,本将军带的兵熟悉了西北,便将泰宁卫完整归还。”
蔺追云唱红脸,他旁边的副将唱白脸,“易丛洲,服从是军人的天职,你若不服从,便是抗命不尊,我们现在便可以将你拉出军营,砍头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