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她是最有发言权的。

以前，她在青楼当花魁，无数人一掷千金，只为讨她一笑。

但她从未动心过。

后来，皇帝看重了她，带她入宫，破格封她为贤妃，给予她无尽宠爱殊荣，甚至荣宠更胜皇后。

但，她依然不曾动心。

她不过是在跟艾可赌气，在这个世界里一步一步，将日子过“好”而已。

对这其中的任何“工具人”，都没任何感情。

所以她始终认为，一切都是注定的，无可改变。

一如那一见钟情的两情相悦。

也一如，她和艾可各自的三观。

所以，她认为：如果萧凌真的爱谭玉，只要一眼便足够了。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追求。

对于李贞的这种想法，谭玉是很震惊的：“你怎么会这么想？照你那么说，我们就什么都不用努力了啊。反正都已经注定了。”

然而，李贞点头：“本来就是啊。很多事情，本就是注定的。”

说这话时，她神情有些恍惚，如打禅语。

谭玉有些懂了。

便耐下性子，认真解释：“我家阿凌，是因为失忆了。”

“纵然是失忆又如何？如果她真的跟你天生一对，只要一眼见到你，便会动心沉沦了，不是么？”

“自然不是。”

谭玉认真，看着李贞。

“这世上的确有天生一对这种事，但也有需要人为的时候。比如我跟阿凌，现在就需要我的努力。如果我不努力，我们可能就永远失之交臂了。”

“如果真的相爱，根本就不会失之交臂！”

李贞还是坚持。

然而，谭玉也坚定摇头：“不是这么回事！任何事，有天定，也有人为。比如阿凌，你说的没错，即便她失忆了，也依然有本能。如果她本能讨厌我，我做再多也是枉然，而且我也不会再做什么。可我能感觉到，她本能不反感我，反而青睐我，所以我才会一直追她。可我如果完全不追求，只等她的本能，那我们可能就错过了。因为，有时候，连对方自己也不清楚这份感觉啊。”

她叹了口气，认真看着李贞：“失忆的阿凌是如此，迷糊的艾可，也是如此。你总说你们注定不该在一起，可，她分明就只想跟你在一起啊。在你离开的这几年，她一直在想念你，从未想过退而求其次找别的女孩。因为在她心里，只有你是她的爱人。这一点，不因任何事而改变，哪怕是命运。我敢肯定，你如果不回去，她会一直单身下去。然后，单身终老。”

李贞的眼睛已经完全湿润：“你、你又怎么知道，她会为我单身终老？你可知道，有多少女孩，在等她空窗？”

说实话，她不回去的这些年，一直默认艾可早找了别的女孩的。

所以她内心的怨意更浓。

然而，谭玉的声音柔和温暖：“她为你单身终老这事，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么多年来，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在你不在的这些年，她除了想你，就是想尽办法找回你。她全身心扑到快穿研究，进行无数试验，做无数测试，就是为了找到一个方法来救你。而我，就是她千辛万苦寻找到的最合适者。至于那些女孩，她早就没联系了。是彻底没联系了。”

“你……你说真的？”

李贞的声音在颤抖。

眼泪，已经滚落。

“我骗你干什么？”

谭玉认真且神情。

“她亲口说过，只要能找回你，她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曾经坚持的三观。”

李贞震惊。

她万万没想到艾可会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