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榕宸的手往下划到宁雨的脊背上，宁雨猛的攥住霍榕宸的手腕, 拧眉看着霍榕宸。

“松手。”霍榕宸道，他的语气也是不轻不重的，没有什么力度。

宁雨不松。

两个人对峙半晌, 霍榕宸抽回手, “毛病那么多。”点了一支烟, 斜靠在chuáng上。捏了下宁雨的后颈，嗓音沙哑沉着，“抽烟吗？”

宁雨还趴着，他有些恍惚，还清了吗？远着呢，还有四年。

霍榕宸把烟递给他，宁雨碰到濡湿的烟头，心里很厌烦。他拿下烟擦掉上面属于霍榕宸的痕迹，才重新放回去深吸，他挪到chuáng边伸手弹落烟灰。趴在chuáng沿上抽烟，也没有跟霍榕宸眼神jiāo流。

宁雨觉得自己很脏。

从里到外都脏，脏的他不想碰。

“刚刚舒服吗？”霍榕宸问。

宁雨不说话，沉默着抽烟，霍榕宸以为他是为刚刚的反应害羞，低笑，“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我们是夫妻，夫妻生活和谐是好事。”

好你妈个锤子。

宁雨抽完一支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披了件衣服下chuáng。差点跪下去，膝盖发软。霍榕宸一个病秧子在chuáng上劲儿怎么那么足？每次都把他折腾的半死，宁雨恨得牙痒。

宁雨站直快步走向洗手间，不敢再停留。

活得太清醒也不是什么好事。

事后洗澡是很痛苦的，至少宁雨很烦，但不洗又不行。带着霍榕宸的东西，他没法睡，洗gān净回去霍榕宸已经睡着。宁雨在旁边躺下，听着霍榕宸的呼吸声，片刻后霍榕宸翻身把手横在他的肩膀上，脸埋在宁雨的耳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