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有个弟弟,每天在隔壁床叽叽喳喳跟小麻雀一样聒噪,把江谣给烦死了。小辞就让江谣坐在轮椅上,经常推着他去院子外面逛。

半个月后,灾情减缓,地面上的雪正在慢慢融化,民用房也逐渐恢复水电。

老胡有时候来看他,坐在他身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说江谣啊,不会真瞎了吧?”

江谣拍开他的手,他最近听力敏锐了许多,除了上下床和走路不方便,对付老胡这种小伎俩还是足够的。

老胡带了些补品过来,嘱咐小辞要好好给江谣补补,顺便给自己也补补。

小辞的伤势看着比江谣重,其实连骨折都没有,他的腿早就痊愈了,身上也只是一些小口子,到医院的第三天,就自告奋勇要来照顾江谣。

江谣没拒绝也没接受,老胡察觉到这对兄弟近来气氛有些古怪,决心不再多留,送完东西就拍拍屁股走人。

老胡走后,房间里也没能安静下来。

小辞在一层虚浮地噪声中,寻求自己能逃避现实的地方。

他怎么会吻他?

小辞的心乱做了一团。

他喜欢江谣,可是从来没想过把这件事告诉江谣。

又或者,就算是告诉江谣,那也到等到自己有足够的能力。

而不是像现在,全乱了。

江谣面上什么都不说,但小辞知道,他一定记得这件事。

他现在就像等待着审判的恶徒,审判之剑就悬在他的头顶,只要稍不小心,就能得个被判出局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