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久说,“薙刀扛不动了,想拎把小刀。”
柏里从道具页里挑挑拣拣,找给他一把款式不同的铜色折叠刀,“这把也,能用。”
温良久接过,看了他一眼,“谢了。”
“那走吧。”
“等等。”
何戟刚要抬脚,又被叫停,无奈地看着温良久问,“又怎么了?”
温良久蓦地又变了主意,“你跟百里一起走。”
“为什么啊?”
“去画你的画。”
温良久的语气非常敷衍,“看到底能画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那我画画去了。”
何戟日常放弃探究他的想法。
反正这种尔虞我诈需要动脑子的游戏里,他肯定是玩不过眼前这人的。能苟到几时是几时,听话得了。
柏里没什么意见,走到7楼时在转角停顿片刻,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两人的背影,又跟着何戟往楼上去了。
他并非是多么热心肠的人。那把银色的折叠刀,刀锋划到皮肤留下的伤口形状很特别。如果下一个被杀的人身上出现这样的伤口,那凶手基本就能确定了。
相反的,如果刀被用起来跟人搏斗,身上留下特殊伤口的人就是凶手。
悄无声息地放出一条暗线,柏里跟何戟进了8楼的任务诊室。
这是一间走廊尽头的诊室,小得站在门口就能看完全貌。进门左手边有一套办公桌椅,对面的墙上开了扇小窗户。
窗户很窄,透不进多少光。诊室中间有一条帘子隔开,帘子后面靠墙放了张狭窄的病号床。
何戟拉开布满灰尘的帘子,对着窗户支起画架,开始完成最后三分之一的画。
柏里把屋子里搜了一遍,看他还在画画,就独自去本层别的房间找线索。一直找到了走廊的另一头,才终于在一只资料柜的档案箱里找到另一页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