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温良久叹了口气,没有跟他计较被打断阅读的事,用某种浪漫诗意的腔调解释道,“这是爱的惩罚。”
孟敛:“……”
“这种时候就别骚了。”
孟敛懒得深究什么‘爱的惩罚’,依旧直入主题,“听说你昨天在教务处,半夜跟你爸吵起来了?”
“德高望重的温教授怎么会跟我这种不成器的人吵架?”温良久笑了笑,“那当然得是他批评,我虚心接受。”
虚心接受?
何戟用一脸复杂的表情地看着他。
温蔚远大半夜跑去给儿子收拾烂摊子,为的就是不让这件事扩散出去,影响他保研的计划,影响他的前程。
可他倒好,教务处都要把事儿给他压下来了,他自己屁颠颠地去把处分贴到公示栏搞得人尽皆知。
是不是过于虚心了点?
温良久想起前一晚许镇那副“我操//你是什么神经病啊学校都不追究了你还非要跟我同归于尽吗”的见鬼表情,再看看何戟这一脸的复杂,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
“你是不是有点叛逆。”
见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何戟越发难以理解,“为了跟你爸作对,拿你的前途开玩笑有点过分了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会儿装得是人模人样,要真让你去写论文搞学术,头发还没掉两根就撂挑子不干了。”
“从你当初什么也不说就自己准备保研材料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