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想,甚至觉得这样应该也算是好事。”
他说,“就是到这儿了,就该有点压力,心里无牵无挂无欲无求才不正常吧?阶段性的焦虑也许算是种不可或缺的人生体验。”
“大概是段倦怠期,过去以后我自己也能起来的。”
说完又补充一句,“但是你要非想这么关心我的话,那我就接受一下也不是不行。”
柏里:“……哦。”
“做好心理准备吧。”
他说,“说不定等你要毕业的时候,会比我还焦虑。”
柏里想也不想就摇头,“不会。”
“这么有自信?”
温良久知道他不是鲁莽的人。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似乎是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不止一两次了,“一早就想好以后的路怎么走了?”
“想好了。”
“什么时候?”
柏里看着他,表情过于真挚,“小学五年级。”
“……”
温良久被这个过于遥远的日期吓着了,小心翼翼地问,“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柏里继续摇头,语气格外坚定,“不会变的。”
“……”
那到底是什么啊。
温良久霎时间把自己的困扰抛之脑后,对他提前那么多年做好的人生规划内容好奇得要死,又不太敢立即问出口。
直觉告诉他在这个时机里,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