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好低头看了看合同,一条条往下,没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缓缓摇了摇头。
“那就从七月开始,”他说,“有问题吗?”
“没问题。”曾好拿起笔,签了字。
短暂的会面结束,朱学弈和曾好坐电梯下去。
“你刚才挺紧张的啊,其实没必要,慕一洵不是难相处的人,他只是有点—”朱学弈斟酌了一下用词,“孤傲。或者说感情上比较慢热,对不熟悉的人不太愿意多聊,但不会刻意表现出优越感,也不会瞧不起人。”
“朱老师这么说,那一定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曾好笑言。
“我很早就认识他了,他是个全才,各科成绩都很优秀,思维创造力很强,运动也很好,从小就有艺术细胞。当年他是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入b大的金融系,虽然他不喜欢自己的专业,为了给家里人一个交代,他坚持念了四年,但没一直放手艺术这块,四年后他凭自己的实力考上英国皇家美术学院研究生,也是第一个非艺术专业考上那边的中国人。”朱学弈说起慕一洵,言语透着自豪,“他很了不起。”
曾好忍不住叹了一声,为什么神人这么多,每每听到这样的奇迹,都会感叹自己的平凡。
朱学弈还有一个会议,不方便送曾好回学校,曾好自己坐公车回去。
这个时间段的路况不好,堵车情况严重,等绿灯的时候朱学弈拿出口袋的手机,发了个短信给慕一洵。
“怎么样,你满意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