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好和同事调了班,打算提前回h市陪爷爷奶奶过年,拎着包走出公司门口,看见越锡廷的车就停在台阶下。
他走到车前,对她挥手。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无论她怎么无视,他依旧存在,又仿佛会永远存在。
她走过去,两年来第一次,破天荒地对他开口:“我有话对你说。”
他们走在寒冬湿冷的街道上,不远处隐隐传来鞭炮声。
“要回h市过年?”他说,“我开车送你回去。”
“你要这样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你不觉得很出气?”他低低地笑了,“你追了我两年,现在我也追了你两年,算是扯平了……不,你还是赢了,你追我的时候我至少给你回应,我追你的时候,你全然无视,半点回应都不给我。”
“我赢了什么?”她停步,侧过身,面无表情地看他,“爸爸去世了,家里欠下了一堆债务,爷爷的房子卖了,奶奶得了忧郁症,我大学四年,除了必需品,从没有买过一件超过两百块的东西,我究竟赢在哪里?”
越锡廷眉眼间的笑意全然褪去,她在提醒他,他当年给她的伤害,她家变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是他,她从一个吃穿不愁的千金小姐沦落到后来的捉襟见肘,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认为我们还有做朋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