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温暖干燥,手掌又大,说实在,踩在上面挺舒服的,不过不能将他的手掌当草皮使。
封慎松开了她的脚,拿起搁在一边的高跟鞋,帮她套上,扣好脚踝处的扣子,动作轻缓,像是郑重中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谢谢。”湛明澜说。
封慎起身,将弄脏了的手帕重新塞回西服内侧。
湛明澜有些意外,那年,她在医院门口,他递给她一块擦眼睛的手帕,结果嫌脏不要了,现在他竟然带着一块沾着她血迹的手帕,重新塞回去了。
“如果走路不方便,我可以背你过去。”他声音稳妥,礼节性十足。
她终于扑哧笑出来,摇头:“哪有那么夸张,我又不是负伤,就这么小个口子。”
他垂下眼帘,瞟了一眼她的脚,说:“可惜了,很漂亮的脚,回去记得要擦药,不要碰水。”
“好,我会记得。”湛明澜想了想说。
他们慢慢走回去,一路上又说了一些话,空气很静谧,却有一股清晰好闻的味道,像是晚梅的味道,不知是这附近栽种了梅花,还是他身上的味道。很踏实很沉稳的香味,讨人喜欢。
回到宴会厅,一进去,就有一男一女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