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窗外是不知名的小村子。稻田,庄稼,溪水,如此淳朴自然的气息。这让我想到乡下的外婆家,小时候的我在大片大片的农田里赤脚抓青蛙,空手捞鱼,玩到傍晚才肯回到屋里,盯着外婆准备的红烧肉,白斩鸡,青菜拌豆腐等一桌子菜大流口水。外婆笑呵呵地为我夹只大鸡腿,外公常用筷子蘸点高粱让我的小嘴尝尝,刺的我咧嘴伸舌。那样单纯温暖的画面早已存入我内心最深处,在落寞,孤独时涌上心头。有时常想生活如那般简单也就知足了,一间小屋子,一个小菜园,一只老黄狗和一个爱人。
此刻我如此落寞孤寂,我感到连那样小小的快乐都是不可及的。
他端着两碗泡面过来,扯开包装,用热水泡好,“马上就可以吃了。”
我点头。
“还有一些点心。”说着他去拿包里的点心,一个个地铺满桌子。
也算是一顿不错的晚餐了。
“我小时候常常煮泡面吃,在锅里打个鸡蛋,放些番茄,火腿肠,别看简单,吃吃还不错。”他若无其事地说起了煮泡面的事。
“那时候我母亲已经是早出晚归,心思全不在我这儿了。”他吃着面继续说,“我有时候挺恨她的,开始和她冷战,把她买回来的巧克力汽水全扔在垃圾堆里。渐渐地我书也不去读了,整天闷在游戏机房,晚上也在那过夜,根本不回家。后来她在游戏机房找到我,当场甩我几个耳光,拽我到大街上去,劈头盖脸地骂。我当时特恨她。”
“那…那后来呢?”他居然和我讲她母亲的事,这在平时都是他避讳的话题。
“我不听她的,继续逃学,整日混在游戏机房,不三不四的男男女女认识了一大帮,我们一起抽烟,一起喝酒泡吧,一起飙车。她开始把我关在家里,我就从窗户外溜出去,就这样我次次得逞,像野马一样脱离她的监管。她开始打我,用那种细细的晾衣叉,两三个捆成一个粗的,疯狂地抽我,我被抽的全身是伤,诅咒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