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
“从家里带点出来,或者去小馆子搓一顿。”
“呵呵,也对,人是要对得起自己一些。”我叼着烟,应声点头,双手插在棉夹克口袋里。
“还有,晚上多穿点,你就这么一件外套啊?没见你换过,领口都起球了。”
“懒得换,能穿就行。”
“连我大刘这么邋遢的人也有一两件换换穿。”他的确有两件灰白色的外套换着穿,一件胸口绣着一条龙,一件绣着一只怪兽。
我笑笑。
“我带你去买吧,认识的人,特便宜,还流行,比你身上这件黄黄的强。”
“好,过几天再说吧。”我敷衍着他,转头又对付生意。
晚上回到家,倒头就睡,朦胧中,母亲打开门,为我脱下夹克,盖上被子。
只有父母,不会离开我们。
早晨飞车到悦达甜品店,举起破表一看,七点五十七分,还好没迟到。
打开门,看到熟悉的身影。宝蓝色的双排扣风衣,白色的法兰绒直筒裤。
又是他。
“嗨,你也来买东西?”他笑着和我打招呼,手里拿着几个刚刚烤出来的燕窝蛋挞。
“不,我在这工作。”我指指里面,“送外卖的。”
“这里?”他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