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地,乔岫藩的脑子里闪过刚才那个男孩的面孔,微微诧异,是奇迹吗?那男孩和林少省有七八分想象,不仅是面孔,连一些小举动都那么类似。
乔岫藩笑笑,有些嘲讽自己,只是因为想象,他的深处感到一种慰藉,长期以来在思念林少省的时候总是带些微微的恐惧,无法接受他死时的惨象,而现在这样的慰藉减少了他的恐惧。
人果然是最简单的动物,感官总是先被最浅面的表象牵动,或者是欺骗,乔岫藩一手按住太阳穴,有些悲哀地想。
晚上十点,玉麟才回来,乔岫藩已经躺在床上闭眼听着古典小夜曲。
“乔大哥,你睡了吗?”
乔岫藩睁开眼,笑笑:“没有。”
“好累啊。”玉麟换下衣服进入被窝,难得的抱怨。
“我给你按摩。”乔岫藩笑着伸手捏着玉麟的肩膀。
玉麟半倚在乔岫藩怀里,舒服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六棱形的水晶,颗颗饱满,晶莹荟萃。
“晚饭吃了吗?”乔岫藩问。
“嗯,吃了,阿姨送来的。”玉麟笑笑。
“不管多忙都要按时吃饭,要注意身体。”乔岫藩叮嘱,“玉麟,这个周末我们出去吧,好久没去江边了。”
“这个周末?恐怕不行,事情没做完。”玉麟面露歉疚。
“事情是永远做不完的。”乔岫藩淡淡地说,“陪陪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