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紫红色的轻纱围幔在微风的鼓动下环绕着他们,像水般轻柔抚动。
帐内,激情正酣。
后来,在每个夏日的午后,飘零从梦中醒来,听着耳边的蝉鸣,总会怅怅许久,弄不清那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是怎么结束的。
只记得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
那时他们已经在任朗月处住了快一个月,晚饭后不久,三人正聚在一处谈笑,忽然女仆来报说有一个来自新加坡的电话。
任朗月轻皱下眉头,神情有些疑惑,起身去接听。
不久之后,她回来了,脸色苍白,看着亦生,下唇不断翕动着,最终开口,声音异样地沙哑:“你父亲现在正在医院……是脑癌晚期。”
亦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飘零赶紧握住他的手,只觉得一阵冰凉。
亦生的父亲向来是讳疾忌医,近年来总感觉头痛,以为不过是操劳过度,直到前些日子晕倒入院,才确诊为脑癌晚期,已是时日无多。
第二天才有班机,两人只好熬过这漫长夜晚。
飘零走进房间,在一片死寂的昏暗中,看见亦生正站在阳台上,死死握住栏杆的手掌宣泄着他内心如潮涌般复杂情绪。
飘零缓步走去,伸手轻轻环住亦生的腰,将脸颊贴在他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