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顿觉脑内嗡的一声:“她吸毒?!”
“在你走后半年吸上的,后来就把那间酒吧给卖了,听说现在给贺景云养着。”joe看着飘零的神色,扬扬眉毛,不以为然:“小姐,收起你的哀伤,以德报怨已经不流行,别在我面前扮演八点档中的滥好人。”
飘零轻轻靠倒在椅背上,垂眼看着回忆:“你知道吗,10岁那年,我发高烧,倒在床上两天两夜也无人过问。是她一步步把我背到医院。”飘零抚摸着手臂,耳畔似乎还萦绕着当时萧飒略带恐惧的稚嫩哭声--“飘零,你不要死!”
“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飘零的脸色异常平静:“算到最后,还是我欠她多。”
joe语塞,沉默半晌,劝道:“她不一定肯领你的情,人家身后有那么大一个金主,她干麻要舍近求远。”
“贺景云是什么样的人,你我不是不知道,在他手下生活岂能容易。他越照顾她,她便要付出越多。”
“算了,我也劝不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飘零笑笑,看看手表:“我该走了,下午还要拍广告。”
“等等,今天你请客,看我为你担足了两年心的份上。”
“是。”飘零爽快答应,起身往柜台走去。
没走两步,joe便叫住她。
飘零回身,只见joe脸上有难得的郑重神色:“如果还有下次,你一定要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
飘零心头一热,觉得鼻端发酸。她闭紧嘴唇,重重地点头。
有joe这份友情大礼,上天对她还不算太吝啬。
飘零来到广告拍摄现场,四下环顾,却不见禹野的影子。因而猜度他是因最近冷落他不快。
她不后悔,那些话,总是要说的。不能让他再这么等下去。
尽管禹野说他是自愿,但在男女之事上,如果女人没给过一丁点的机会,没有哪个男人会这么执著。
飘零必须承认,这些年来,她在不自觉间将禹野当成了救生圈,在茫茫寂寞之海中紧紧抓住。而禹野以前的那番话则成为她为自己开罪的借口―――她没有引诱他,是禹野自己的意愿,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