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进屋中,紫红色的纱幔缠绕在她的面颊,轻轻抚动着,仿佛一双手,深情地,温柔地抚摸着。
飘零闭上眼,静静地感受着,渐渐沉入梦乡。
梦境很乱,仿佛是她这二十多年生命的快速放映,许多杂乱的片断纠缠在一起,扭曲,放大,怪异而熟悉。刺耳的叫骂,凄厉的哭泣,低柔的耳语,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耳膜。忽然之间,一切都静止了,只余下一片空寂的黑暗。
在黑暗中,只听见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呼吸声。
飘零忽然睁开眼,不是梦,真的有人!
天不知何时已黑了下来,房间中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灯光从门外透进,模糊地照出眼前这个人的轮廓,是那么不可思议的熟悉,是她在梦中想念过无数次的,是她以为今生再也无缘看见的。
亦生。
确是亦生。
亦生觉得这是个梦境,他到法国来找毛瑾媛,本来想直接到葡萄酒庄园,但不知怎的,无形中像有种力量牵引着他往这里来。越接近这里,心中的那份勃动便越烈。
终于,他看见这个熟睡在床上的女子,他魂牵梦萦的所在。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注视着对方,寂静地,木然地,不敢动弹,害怕眼前的人是水中的幻影,微微一碰就会消逝。
亦生伸手,慢慢抚上飘零的脸,掌心立即充斥着真实的柔软和温热。
忽然,亦生俯身,猛地吻上飘零的唇,狂热地吮吸着,和她的舌交缠着。他一件件解开她的衣物,让手碰触到她周身每一寸肌肤,滑腻的,柔软的,他渴望已久的。他的唇逐渐在她身体上游移,从颈脖,到胸前的柔软,仿佛是最后一场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