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荧蓝放下小勺子,摩挲着咖啡杯沿,片刻抬起头。
“他去坐牢了。”
在王宜欢震惊的目光里,李荧蓝继续道,声音平缓而毫无感情。
“因为他杀了一个人,被判了八年,所以他蹲了两年少教所,又做了六年的牢……”
……
因为他杀了一个人,被判了八年,所以他蹲了两年少教所,又做了六年的牢……
在王宜欢开车回去的路上,李荧蓝的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在她脑海里略过,她一路有点魂不守舍,闯了两个红灯后才听见一边的手机早就叫唤个不停了。
接起一听却是某酒吧老板打来的,说是这里有个醉鬼,天都还没黑就想来喝,结果倒在大厅里不起来了,让她赶紧去接人。
王宜欢赶到那里,果然看见朱至诚半死不活地瘫在一边。王宜欢上前拍他的脸,使了半天劲才把人弄醒,结果对方一睁眼就拼命的叫着“荧蓝荧蓝……”
王宜欢难受,但还是硬声道:“别喊了,像个男人点,失个恋而已,这儿没了再换一家不就好了。”
朱至诚却哽咽着道:“没有了,只有荧蓝一个……只有他……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高坤!高坤!我曹你妈!你是哪里来的杂种!我要宰了你,宰了你……”
那反反复复的“宰了你”在此刻的王宜欢听来各种心惊,她忍不住沉声道,“你有这本事吗,人家才从里面出来,说不准你被他弄死还差不多!”
不过一句无心的警告却让昏沉的朱至诚猛地睁大了眼,一把抓住王宜欢:“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谁?从哪里出来?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