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嘴唇开合着,声带震动却只说能说出一个我字。
挤到喉咙口的话就像是不小心吞咽进去的鱼刺一样卡在了那里,不上不下,却又刺痛得厉害。
他在这个重要的瞬间,仿佛失去了语言的功能,拼尽了全力想要将心情表达出来,却始终都卡在了最关键的地方。
温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脸上的表情有几分茫然几分恐慌,最终他看着沈飞白,内心翻涌着强烈的不甘和委屈。
沈飞白看出这份委屈来了,问道:“我是飞飞的妈,你是飞飞的爸,现在是你要爬墙,你委屈什么?”
我没有爬墙啊!
温阳更加觉得难受。
这份委屈显露在脸上,竟然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沈飞白被温阳这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没明白这一句话怎么就让温阳难过成这样了。
沈飞白看着温阳泛红的眼睛,终于还是没忍住,抬手擦掉了那些许湿润的痕迹。
温阳吸了吸鼻子,再一次尝试着将想要说的话说出来,最终却依旧像是失声了一样,只是断断续续的泄露出了几个不成形的音节。
人在情绪极度紧张的时候,会出现逻辑混乱和失语的症状。
温阳能够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但却无法迅速的做出调节。
他睁着眼瞪着沈飞白,紧抿着唇,脸色苍白,只有眼中的血丝是清楚的红色。
少年笔直而僵硬的坐在那里,倔强和坚定几乎写在了脸上。
“好好好,不离不离。”沈飞白有点被温阳这样激烈的反应吓到,在发觉到了温阳此时异常的瞬间,迅速的选择了妥协。
他将温飞飞从背后抱过来,扫了一眼温阳握成拳的手,想了想,伸手将其中一只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