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品舔着自己的嘴唇,手腕已经翻下来,刀锋向下。

她漆黑的眼睛里,平静的不真实:“当初,在边境线上有十几个家族,为什么现在只有四个?”她又走近一步,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刀刃,“因为中国人总是迷信一些数字,比如4,比如9,所以我们自我淘汰,胜者为王,败者灭门,最后只剩了四个姓氏。就这么简单,”话没有说完,吴成品的右脸又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所以,不要以为,你能挑衅我们。”

第一次是淬不及防,包括吴成品这个挨打的人,都始料不及。

而第二次,却让百平的赌场都寂静下来。

程牧阳像是笑了,手指已经扣住了扳机。

“北北,”沈家明捏着几乎要燃尽的烟,曲指弹进了烟灰缸里,“这船上不能有人命。”如果可能,尽量不要在周生家的游轮上闹出人命,这是客人的礼仪。

而且他知道,南北能做到什么。

她转过来,虽然是回答沈家明的问题,却是在看着程牧阳的眼睛:“不要开枪。”

沈家明原本是笑著的,看到她转过来,脸色却骤然变了。

她的身子,和抱着小姑娘的两个男人,刚好挡住了吴成品的所有要害。可就在沈家明冲出去的时候,吴成品已经动手了。

刀锋阴冷,直奔南北的后心。

就在刺出去的一瞬却被人捏住了咽喉。南北用一种诡异的姿势,向后仰弯身子,两根细长的手指,紧紧地扣在他的喉骨上,粉红的指甲,嵌入古铜色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