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角跳了两跳,在老爷子明确的第四声发音下无比欢快地应了一声:“哎~~”
“过来做我的研究生嘛……”又滋溜了口酒。
我忙不迭地把酒杯从老爷子嘴边抢了下来,“师父咱今儿喝够了哈,不然一会儿师娘又得拧我耳朵……”
高老爷子的注意力一时间被我转向了那只几近透明的白瓷小酒杯,伸出手跟我夺那个小杯子,也就不再继续那个要我跟着他读研究生的话题。
祁封在这时候用眼睛亮晶晶地瞅了我一眼,我熟能生巧地摆出了一个人畜无害、温和无比的微笑给他。
于是,我得到了一个货真价实的温柔的笑容。
祁封眼角带着笑意从旁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红绒盒子,递给高老爷子,“高老师,这是我去s市开会时特意给您寻的一个小杯子,比上次我送您那个,口小了点儿,底儿大了一圈,杯壁还薄了小半寸。”
老头儿被我们俩这么合力地一打岔,终于忘了“研究生”的话题,宝贝似的把小盒子揣自己怀里,“大了好啊!大了好!回头我用量杯量量每次能多喝多少……”
高老爷子就是那种单纯的学者,干干净净,纯粹无比。
所以,我乐意拍他马屁侍候得他开开心心。
因为同一个导师的关系,我和祁封熟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