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去年圣诞夜的晚上，他给她准备了一个很大的圣诞雪人屋蛋糕和蜜糖吐司，让她开心了很久；还有前前年的圣诞夜，他特意请糕点师，做了马卡龙的圣诞塔，还把几天的工作都提前做完，为了挤出时间可以陪她。

她虽是个迟钝的人，可是日积月累的细节，却会让她在事后，更深地体会这些感qíng。

他总是埋怨她对他的感qíng永远只停留在最初认识的阶段，却不知道她的慢热，并不代表她没有前进。

但是，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是真实的欺骗也好，是不愿让她知道的善意初衷也好，是为了转机做出的努力也好，哪怕她这三年的爱qíng，是个笑话，也应该有个完整的、正确的结局。

“言侨。”

“嗯？”

“我们分手吧。”

说完，她便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放进包里，离开了酒店。

漫无目的地在路上一直走着，腿却也不觉得累，身边经过的行人中有带着老人家一起的、也有qíng侣、夫妇，这是个团聚的平安夜，哪怕是西方的节日，在这里也有一定的影响。

一直走到了滨江大道。

huáng浦江上有装饰华美的游轮，黑夜下江水轻轻dàng漾着，她独自靠在栏杆旁，待到了身边的人声都逐渐消散。

想动一动，脚却因为站得时间太久而发麻了，她挪了挪身体，抬眼、便看到了不知已经站在她身边多久的傅郁。

他注视着她的目光静静的，就像这深夜里的江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