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十月十六日,她是二十二。
车窗上,能看见自己的脸,白白净净的,米分黛未施。
她车速不慢,行在高速公路上面也坦然,说起她开车的历史来,其实已近十年,早在她未成年的时候,徐长清就教她开车,对她的宠溺程度可以想象是多么的叹为观止。两年前,她还曾自驾去了西藏,休学将近一年,然后再回来就安安静静地在校读书。
那时候郁结不消的情绪,彻底得到了释放,她在蓝天白云青青糙地上,放下了容和。
她每一段感情,都应该是美好的。
不应该有难以割舍的伤心,就连容和她都能忘记,又有什么呢!
四小时的路程,徐芮莹准时到家,这个城市没有下雨,晚上十点整,通过电话以后,渣爹准时在别墅外面等她,待她车灯一亮,他终于放下心来,侧立一旁。
车上有她的行李箱,和带回来的两个帆布包,都是她个人的东西。
陈淑芳和陈思晨都来帮她拿东西,芮莹唯独提着林新阳送给她的风衣,走在前面。徐长清显得特别高兴,把手提箱交给陈思晨,伸手揽过女儿的肩膀:“宝贝儿,其实你明天早上再回来也来得及的,大晚上的担心死爸爸了知道吗?”
她下车以后,破天荒地竟然拿出墨镜戴上了,还不许他摘:“别动,我眼睛被风吹得很疼。”
大晚上戴什么墨镜,不过女儿做什么事都是对的,男人不以为意,又怕她摔到,直让她挎住自己胳膊,啰啰嗦嗦地提醒她哪里有坑哪里很平。芮莹走到门前,保姆给开了门,室内暖暖的,带着一种特有的家的味道,身后的人提着东西开始往楼上搬,徐长清亲自给女儿拿了拖鞋,正是刚换了鞋,客厅里忽然有一个男人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