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风附和:“那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靳的脾气,从来就没人真的能劝得住他,除了你。”
南桥没动。
胖子推她一把:“快去快去,真要他倒在外头你才去啊?”
南桥顿了顿,然后往侧门外走去。
大概是从初三那年,靳远的阿婆去世开始,大春和胖子就开始把她视为靳远的女朋友,不管她怎么解释,他们永远都乐呵呵地开着她的玩笑。发现解释没有用以后,南桥索性也就不再解释,随他们说。
那年夏天,靳远在某个黄昏演出完回到家后,发现阿婆已然没有了呼吸,只剩下c黄上那具干枯冰冷的躯体。
老人家其实病了很久了,医生也说过就是这几年的事,靳远早该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至亲离世这种事情,就算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又如何?有的伤口不是说不痛就不会痛的。
那天晚上,南桥正在家里做饭,忽然听见大春和胖子在外面叫他:“南桥,你出来!”
声音很急促,吓南桥一大跳。
她赶紧把手从淘米水里伸出来,在门口的帕子上随意擦了擦,然后跑出了门。
院子外,胖子满头是汗,大春的脸色也很难看。
“怎么了?”她迟疑地站在门口。
却听大春哑着嗓子说:“阿靳他,他阿婆走了……”
南桥扶着门框,心一沉,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