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思放的明白,林淮却更烦躁。
这人活的太清醒了。
就算遇见被老东家算计这种腌臜事,也能快速分析出应对和得失。
就好像
好像这事对他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不会影响风评、不会影响路人缘、不会影响心情。
但其实根本就不是。
影响的东西明明那么多,但他什么都不说。
林淮挺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英雄主义非要一个人扛着,但转念一想,这人本来就是。
本来就喜欢把事都扛在身上,然后漫不经心地或狂妄或清浅地对你笑,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手指在袖口里蜷缩了一瞬,林淮抬眸看秦栯右边耳骨上那三枚孔洞。
突然想用针刺戳进去。
戳的流血、发炎、溃烂,然后问他疼不疼,问他还长不长记性。
问他还要不要再一个人把什么事都给担上。
林淮把人送到了小区门口,目睹着秦栯上车,问清楚他到底什么时候签约之后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转身回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