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栯没听完整,但他自幼早慧,又在这环境里耳濡目染了十多年,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院里说的是机关那些人,大抵也是趁着节日来看看老领导,而迷信
他兄弟姐妹太多,不可能每个都记住,但特别听话或者特别调皮的倒是记得挺清楚。
比如堂叔家有个小儿子,今年正好十岁,上山打鸟下水摸鱼,年纪轻轻甚至敢开着他爸的皮卡朝自家院门上撞,说是混世种都抬举他,教不好养大了就是一个灾。
而眼前这小孩,看着瘦弱,不过七八岁的样子,但实际年龄肯定不止。如果没猜错,大概率正好跟他小堂弟一样大,再巧一点,有可能生日月份还接近。
秦栯眯了下眼睛。
越古板严肃的人家越迷信,哪怕秦栯不信那些,特别小的时候也曾初一十五随着大人去庙里上过香。
他仔细想了想,算完命,再领回一个差不多年数的小孩,要做什么呢?能做什么呢?
挡灾?借运?换命?
啧。
路灯亮起,天还没全黑下来,吃过晚饭那些亲戚们就该走了,院子里多的是人走动交谈,只这一处角落两人一猫,又小又安静,自成一个世界。
过了挺久,较大的孩子弯腰拾起一块碎石,信手打破了这片宁谧。
猫跳蝉惊,蛙鸣停了一瞬叫的愈加剧烈,树叶簌簌、在盛夏震丢一片叶子。
秦栯微微弯下腰,看着那似乎完全不受惊吓的人类幼崽,又轻又慢,肆图表现最大的善意一般,低声笑道:你就是二叔家新养的小孩吗?来,叫我一声哥哥听听。
叫我一声哥哥,我领你回去养着。
就当养了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