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很久,林淮才低声问:猫
秦栯语意冷冷:没丢,关起来了,不准跟我再说它。
他是想丢的,在院子草丛里抓到那只猫,正在草坪上挠着爪子,恍惚中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在那毁尸灭迹,擦掉爪上血迹。
秦栯让司机给它拎起来关进笼子里,车开出院门,他站在林淮房间里,看了看床上的小团子,一时心软,拨通电话让司机把猫又带了回来。
关的远远的,别让他再看见。
省得弄死。
应该是察觉出来他心情不好,林淮闷声道:疼,哥哥陪我睡,崽崽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从小就被生父生母认定冷心冷性,被孤儿院护工认为孤僻,被养父养母认作扫把星。
他懒得去揣摩人心,既累,也不准确,活在自己的世界没什么不好。
他这十几年,所有的小心思、小情绪、娇纵无度,全都用在了秦栯身上。
因为知道只有这个人不同,只有这个人,会没有原则的宠着他。
所以林淮这时候哪怕高烧着,睡意全散、不够清醒,却还是能依循本能,乖巧黏人地蹭上一蹭,忘记这些年的疏远,准确无误地抓住某人软肋:
热,哥哥帮我冷一下,我乖乖的。
第39章 他耐心一向足,心也足够
娇软明媚的少年自有一种颜色。室内昏暗, 因着高烧林淮面上染了几抹不自然地酡红,带着鼻音黏糊糊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栯怔了一下。
也只是一下。
他眸子转暗一瞬, 恢复正常,捞着人没几两肉的腰勾住换成平躺的姿势,左手在他头上停了那么几秒钟,沉沉地笑出声。
你哪乖了?
乖还不好好喊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