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种口味,喜欢一只猫,喜欢柔软的冬天里被晒的暖和的棉衣,喜欢一偏开头就能看见秦栯坐在身边。
喜欢对视的那一瞬间里,他眼睛里全是自己的样子。
也喜欢他身上始终萦绕的若有若无的冷松香。
所以,这大概,是可以亲吻的喜欢吧?
林淮躺在按摩床上,眼睫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轻颤,像是停了一只蝴蝶,在光线下轻盈而自在地振翅。
可是等了挺久,那个说好的亲亲动作都没有出现。
小冰块蹙起眉头,有些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却突然听见上方一声极低极低的笑声。
笑意很浅,带着点无奈。
又含着纵容。
是他很熟悉、只在这个人身边听到过的笑。
于是又不自觉紧张起来。
冷松香气近了几分,却格外淡,跟洗发水的青柠檬香混在一起,他只能察觉到一只温凉潮湿的手指落到眼皮,轻轻地点了一下。
这感觉有些奇妙。
眼睛是人浑身上下最脆弱柔软的部位,如果是打架的话,拿一根针、木屑、牙签,或者随便什么细小尖锐的物体抵住眼睛,是个人都会立时停下挣扎打斗。
可他现在就这样毫无防备命门冲上地躺着,眼睛被人碰了一下,却像是落进湖中心的一颗石子。
很快沉了底儿,涟漪却顺着四散开来。
散到四肢百骸,生出迟钝的酥麻痒意。
林淮不解,睁开眼睛。
秦栯已经退回了一开始的位置,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并不能从似乎多扬了几分的唇角判别出他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头皮上的动作却重了几分,像是
他在紧张。
这个结论出来的一霎那,林淮又立刻将其否决。
秦栯没紧张过。
他18岁带队出征的时候都没有紧张过,现在更没有理由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