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对他这话存疑, 但看到那风风火火的女孩子真跟秋风扫落叶似的从门外卷了进来的时候, 还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秦可比他要大上一岁, 现在应该还在上学。
秦栯掀了下眼皮, 神态懒懒的,你站她做什么,哪儿来那么多规矩。
林淮:
他还没出声, 秦可就摘了口罩帽子,脱了大衣, 脾气不怎么好, 却还是能听出来语气里带着的几分敬畏,你真好意思说,不都是你教的?
秦栯拉过小朋友安安稳稳坐在自己身边,才看向他亲妹,我教过他站你?
你可拉倒吧。秦可小声嘟囔了一句, 人小淮刚进我们家门就因为吃饭碗碰筷子被你训哭过,抽抽噎噎的,现在好意思说规矩多了。
林淮脸涨的通红,低着头跟秦可带来的猫包里的黑猫对视。
他真没因为吃饭出声被秦栯训哭过,但的确,小时候在秦家也没少哭。
秦栯这人,面儿上看着干干净净规规矩矩还带着点与年纪不符的成熟威严,但其实坏心眼比菠萝蜜上的洞都多。
那时候不明白,长大了好像开了窍,突然发现秦某人当年变着法子的逗他闹他、甚至冷他训他,都像是看戏似的。
假装着做出场戏,非把人逗弄的脸红脖子粗,情绪外显,或哭或咬,瞧着有那么几分鲜活气儿了,便有笑着靠在一边看小崽子发出这瞬间积压的情绪。
循环往复,得逞的机会不算多,但总能成功那么几次,原因林淮都记不清楚,就只是一下年小了几岁,像个寻常孩子般喜怒的感觉格外清晰。
可是过去了这么几年,被第三者捅破说出,所有的情绪就变成了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