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风尚盛典,达诺尔只赞助了他一个艺人。因为他们合作的规格很高,达诺尔这一季的衣服全拿来给他挑,半点儿都没匀给别的艺人。他现在在蒋以容面前不是个活人,是一块广告牌,这盛典他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如果让蒋以容知道他得罪了喻闻若,去不成风尚盛典,蒋以容是不会把他怎么样,但他可以想象蒋以容会用什么手段让喻闻若重新把他邀请回这个盛典。
达诺尔和迟也合作多年,关系牢固,他和蒋以容之间的那些传闻当然也不是一天两天。迟也一直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无所谓。
可只要一回想起喻闻若当时的神情,他就说不出地膈应。比喻闻若说他演技跳崖还膈应。后者他尚可以用一场戏来证明——哪怕只是在喻闻若完全不知道的角落里跟自己证明,好歹心里舒服了——前者他却完全无可奈何。
要向一个根本不在乎他名誉的人去证明自己的名誉,就像一拳头打进棉花里。
可是他在意。他在意得快要死掉了。
迟也长叹一声:“烦死了。”
严茹今天忙活一天,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补救的法子,听见这话,登时又上火了。
“你还有脸烦?”严茹冷笑着,“我还没嫌烦呢!我今天……”
迟也低着头,听她念了整整两分钟今天为了把他塞进最近的一场有喻闻若的活动有多困难,受了多少气,哪个贱人又阴阳怪气了……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没放心上,等严茹停下来喘气,才叨咕了一句,“怎么这么烦躁……你今天痛经吗?”
“什么?!”
迟也马上赔笑脸:“我我我……我痛经。”
严茹“哼”了一声,“那我马上给月月舒的商务打电话。”
“茹姐,饶命吧!”迟也斗不过她了,举白旗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