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也不想理她,整个人像摊黄油,缓缓融化在了座位上。坐没坐相地把剧本举起来,假装看书。
阿芝好心提醒他:“哥,这样背光,对眼睛不好。”
小可笑得无比欢畅,拉着阿芝跟她分零食:“你别理他,看不瞎。”
迟也愤愤地,把剧本扔,坐起来,很严肃地看着小可,“我想起来原来为什么那么烦他了。”
喻闻若身上有股不自知的盛气凌人,这是迟也从第天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到的。哪怕他脖子里挂着个没名字的临时工作牌,被所有人当成实习生使唤,他也不像个实习生。
他的好风度,他的温柔,他的笑,都是建立在种“我不跟你计较”的宽纵上,但处处又让人觉得,你就是做错了。迟也回想起来,总觉得自己在喻闻若眼里像个傻子,今天又成了个皮、条客。
情、欲上头的时候看他哪里都好,潮水退才想起来,他们俩本来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迟也又瘫下去,闷闷的。“我跟他不是路人。”
小可心满意足地嚼饼干:“你俩本来就不是路人。”
阿芝还很懵然:“小可姐,你们在说谁啊?”
小可顺手给她塞了嘴饼干。
“你就什么都别想了,到乌镇好好排戏。”小可又问他,“词儿顺过了吧?明天围读就算是正式开始录制了,你可别第天就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