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也很疲倦:“你今天道歉太多次了,我已经听腻了。”
一片静默。
迟也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换了个话头。
“我妈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也不理解你的工作。”
喻闻若一时没说话,他看着车窗外面。暝山居的建筑设计非常有美感,入夜以后,大堂里柔和的暖色光透过玻璃顶和墙透出来,在山林间,像一个温柔又安全的茧。
“我好希望那些话是你说出来的。”他突然道。
迟也没跟上。
喻闻若转过头来,直视着他:“我希望是你不理解我的工作,要求我替你说话,跟我发脾气。那我最起码还可以跟你解释。但你已经理解了我的工作,你甚至不要求我应该站出来替你说话。那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不要你做什么……”
“exactly.”喻闻若苦笑,“你直接判了我死刑。”
“那我还能怎么样?”迟也反问他,“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就不是一路人。你就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就是一个只考虑自己感受的人……”
“我是来找你的。”喻闻若突然打断他。
“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来观溪——我是来找你的。不是休假,也不是凑巧。如果今天没碰到,我就会给你打电话。”
迟也闭上眼:“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