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迟也说,“走吧!”
喻闻若跟着他站起来,笑得有点傻,走到门外了才问,“画收到了?”
“收到了。”迟也拉着他的手,“昨天找人挂在客厅了。”
“喜欢吗?”
迟也鼻尖皱了皱,也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那幅画特别莫名其妙,像是画了个人,又画得不太像个人。昨天挂起来以后,迟良和李曼菁分别对这幅画进行了三分钟的点评和揣测,最后是迟也自己根据落款查了一下这个艺术家,价钱报出来的一瞬间,李曼菁夫妇两个都沉默了。
尽管明知道喻闻若没有这个意思,迟也还是清晰地从父母眼中看到了一种阶级落差所带来的敬畏。
李曼菁为人处世里有一份朴素的傲气,当下还不高兴,非要迟也还一个差不多的礼回去。后来还是迟良劝她,迟也跟喻闻若都是经济独立的成年人,儿子是爱他们两,才想逃避一些矛盾。较真论起来,家里钱也是儿子赚的,各种事情也都是儿子自己做主的,他们夫妻已经管不了迟也了。儿子给了台阶,就赶紧下吧,继续做这个恶婆婆,儿子反倒要跟他们疏远了。
但喻闻若哪里想得到这一连串的事,就眼巴巴的,只想知道迟也喜不喜欢。
迟也笑得眉眼都眯起来,非常意味深长地回答他:“喜欢得不得了。”
说完就先拉开了车门,自己坐了进去,留下喻闻若站在外头,琢磨了好一阵儿都没反应过来。
喻闻若把车开出去,不负众望地被北京的交通堵在了高架上。期间李曼菁又给迟也打了个电话,听说在路上以后反而不催了,让他们慢慢开。迟也嗯嗯地应付完,喻闻若的手机又连响几声。他看了两眼,是小杭给他发了一个视频,便让迟也帮他打开,先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