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完全地混乱掉,瞪着我的样子很好笑。

有一件事,我很生气。他居然趁我不在,把我电脑上的扫雷记录给破了。然后我怎么玩都无法破他的记录,就一怒之下,把记录清零,但是我也再也玩不到先前的记录了。

为了这事,我自己睡沙发三天。他每天晚上都哄我上床去睡,我偏不去,我就喜欢自己折腾自己。他没办法,只有在沙发旁边打地铺。

我仍然会在星期五的时候跟杨简他们一起出去,我也会有自己的朋友嘛。结果,果然熟人是混出来的,越混越熟的不良后果是我也开始讲「从前有个人讲冷笑话,结果冷死了」的冷笑话……

不过,星期五出去放纵之后,回到家,安远会把我按倒在床,用另类的方法鞭笞我。

这个星期我们去打了保龄球,回来之后又继续运动,虽然身体很累,但是精神却很亢奋。窝在他怀里,玩他的手指头。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问:「安远,能讲一下你小时候的事吗?」

安远用下巴磨蹭我的头顶,很自然地说:「是指我方向感差的事吗?很老套的事,因为家里有钱的关系,保镖的疏忽导致我被人劫走了,被锁在黑屋子里。」

「是什么时候的事?」

「六岁,也不是很长时候,两天,那些人没有给东西给我吃。现在想起来,大概他们一开始就准备撕票的。但是后来我被救了出来。」

电视里常演的事情虽然已经让人麻木,但是如果真的发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那么小的孩子,正是容易留下阴影的年纪,是该好好爱护的,而不是被如此对待。

我心疼地抱紧他,真想穿越回去,帮他打开后备箱盖。

他温柔地回应我,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亲:「我早就没事了,除了方向感很差,无法待在又黑又密闭的空间之外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