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逢方才伤势发作过一回,身上时冷时热,他难受得一直在床上翻滚,此时衣衫凌乱至极,从宁虞的角度能瞧见一字锁骨和苍白的半个肩头,十分不端庄。
宁虞皱着眉抬手将易雪逢的衣襟拉好,冷声道:“穿好衣服。”
易雪逢愣了一下,才忍不住笑了出来,他道:“剑尊不会不知道吧,魔修向来都是忠于欲望的野兽,您只是看见我衣衫不整就这个样子,若是瞧见其他人幕天席地的交媾,还不得拔剑将他们砍了啊。”
易雪逢笑得停不下来,宁虞却冷声道:“你也对旁人这样过?”
易雪逢躺回榻上,撑着脑袋忍笑看着他,道:“我可是魔修啊,剑尊觉得呢?”
宁虞呼吸猛地沉重:“你……”
原先宁虞的情绪有一瞬间的失控后便会飞快地被心中的道心狠狠压制下去,重新变成古井无波的冷淡,但是这一次,他竟然气得足足喘了大半天,才终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省得他失控地去将整个蛮荒的人全都杀了。
易雪逢从凹槽处拿出来一个铃铛,轻轻抛起又接回手上,听着那清脆的声响似乎十分愉悦,他漫不经心道:“剑尊可知晓蛮荒中的魔修称我为什么?”
宁虞死死咬着牙,半晌才咬牙切齿道:“什么?”
易雪逢狡黠一眨眼,悄声道:“蛮荒所有魔修尽可欺的娈宠啊。”